第(2/3)页 反正你隔三差五就要来,实在不明白,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,你又何必沉溺于过去。” 赵守摇了摇头,脸上的皱纹深邃: “他们可没死。” “你喝大酒了?”村民笑问。 “只要我还记得,他们就不会死去。”赵守朗声道,他缓缓站起身,捡起一旁的月锄,抗在肩上,他嘴里叼着烟杆,回头再看了一眼兄长一家三口的墓碑,叹道: “走吧,我也要去田里看看。” 村民呵呵笑着,摇头道: “你肯定是又喝大酒了,尽说些胡话。” ...... “娘亲,祂是谁啊。” 岭南道,一座小村,一户人家。 刚入私塾的孩童指着堂中的一尊无面木雕开口说话,他虎头虎脑,正在随爹娘祭拜家神。 妇人刚在木雕前放下一碗白肉,乞求人畜兴旺,就看见小儿不敬的手势,她板着脸啪一下打在孩童的手上: “不许指着神仙这么说话,是大不敬。” “哦。”孩童委屈巴巴收回了手,手背通红,他不断揉搓,撅着嘴天真道: “可神仙为什么没有眼睛鼻子呀,土地公公都有的...” 一旁孩童的父亲磕完头,慈祥抱起自己的儿子,耐心解释道: “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有样子的,神有千百个面容。 而这尊神像,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神。” “不知道名字,为什么还要祭拜呀...”孩童不解问道。 “因为祂曾救过岭南道无数的妇孺,救下了许多孩童。”汉子慈眉善目,摸了摸自己儿子虎头虎脑的小脑袋: “我们虽不记得祂的样子不知道祂的名字,但我们都记得祂。” 孩童似懂非懂,觉得父亲说的话好复杂,明明不记得,偏偏又记得。 院外传来了嘈杂的呵斥声,汉子皱起眉头,抱着儿子向外走去,妇人恭敬祭拜神像之后,又去厨房忙活,明日家中要来客,得早些做准备。 汉子推开院门,白雪皑皑,有一排小小的脚印。 他随着脚印看去,是个衣衫褴褛的女童,穿着破烂的鞋子,大拇指都露在外边,天寒地冻,小小的身躯都在发抖。 邻家的木匠正在叱喝女童,汉子抱着儿子走去。 近了,从木匠口中得知,这个女娃偷走了他刚雕没多久的无面神像。/ 汉子心生恻隐,放下儿子,蹲下身,对儿子说: “叫你娘,拿些你的旧衣裳来。” 虎头虎脑的男童迅速跑开,汉子又嘱咐一句:“再拿几个馒头。” “知道了爹。”男童跑得飞快。 汉子扶着女童,这才细细打量。 满脸泥垢,小辫脏乱,正怯生生地看着他。 他注意到,女童怀中紧紧搂着一个还未上漆的神像,任凭木匠怎么脸色难看,她都不肯松开。笑傲文学 他轻柔问道: “你为什么要拿神像?你的家人呢?” 女童瘪着嘴,双手死死抱住怀中的神像,双眼水汽满布,泪水仿若下一刻就会滴落人间,拖着哭腔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