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三十八章 孤独装逼-《大魏执笔人李三思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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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嫖客再度惊颤,望向白飘洋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膜拜和敬畏。
神豪就是神豪!
这八十万两对别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,对他而言却只是一张纸!
相比之下,姜明的空口许诺确实有些苍白无力了。
好在二人关系极好,姜明对此并不是很在意。
他知道好基友一直都想要个真正的高手做保镖,便也顺势成人之美,在冷长空表态之前,他亦笑道,“飘洋,君子不夺人所爱,你若真喜欢他,我也就不与你争了……”
“那我就却之不恭啦,哈哈……”
白飘洋也不客气,大家都这么熟了,说多了没意义。
他正兀自大笑,等待着冷长空恭敬收下自己这八十万两,却忽然发现掌心一空,那张纸很诡异的滑下,落地的过程中能清楚的看到纸的中间多了一道痕迹。
如果他没看错的,那应该是一道剑痕。
刚好落在白氏银号的印章处,将那红色的落款整齐分成两半。
白飘洋的脸色当时就垮下来了。
对于开钱庄的人来说,印章犹如性命,不论是实物还是印刻在纸上,都不容任何人践踏。
更别说剑落两半。
这很不吉利,等若赤裸裸的侮辱和蔑视。
气氛变得愈发沉寂,肃杀之意渐起。
白飘洋缓缓抬起头,望向了身前。
那个叫做李三思的家伙正在冷笑,自己与之对视了一眼,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眸中的轻视和嘲弄之意。
冷长空倒是没笑。
不过他正抚摸着自己手中那把重剑,浑身逼气正盛,方才纸上的那道剑痕正是出自他之手。
虽未言语,但态度已然鲜明。
白飘洋深吸一口气,用最低沉的语气问道,“你可知道那张钱票价值几何?”
声音不大,语气却足够沉重。
听得出来他有在刻意压制心中的怒意。
冷长空满不在乎说道,“我没瞎,八十万两银子,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”
白飘洋冷声道,“八十万两银子,换你替我卖命,难不成还委屈你了不成?你在执笔人拼死拼活的追凶探案,才能有多少月俸?又要几辈子才能挣到八十万两银子?”
这倒是实话。
执笔人的待遇在业界其实已经算是很良心的了,每月至少能有个上百两银子。
冷长空身为追凶组小组长,可能还有点职位津贴加成,但最多最多,巅峰月俸不会超过五百两。
这么算的话,得要一百三十多年才能挣够八十万两银子。
虽然修行无岁月,时间年岁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,这八十万两他早晚能挣到。
但辛苦百年方能变得有钱,和一夜暴富之间的选择,料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。
其实冷长空第一反应也有些意动,但转而一想,此前白飘洋替卓青冥赎命时用了一百万两,到自己这却成了八十万两……难不成在他心中自己比卓青冥少了二十万两的价值?这摆明了是看不起自己嘛!
这要是答应了他,自己在这秦淮河还怎么混?
所以他索性装逼装到底,以剑气斩裂那价值八十万两的钱票,以此来摆出自己六楼剑修的孤傲态度。
此时听白飘洋这么说,冷长空微微昂首,目光从剑锋之间缓缓掠过,他忽而长笑道,“抱歉!冷某修行至今,生命中唯剑做伴,一生也只为剑道奔波,对于那些身外之物,冷某并不敢兴趣。”
“不要说只有八十万两,就算是八百万两,冷某同样嗤之以鼻,只当是个笑话……所以你千万不要再拿钱来侮辱冷某,要不然我会砍死你的。”
说完他丝毫不理会白飘洋那骤然铁青的脸色,转而望向了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姜明,“至于你说的加入皇城六部,我更觉得好笑,三法司和刑狱司争斗了这么多年始终处于下风,所以我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加入手下败将的阵营中。”
语气中并没有刻意嘲讽的意思,只是在阐述事实。
可字里行间却又似乎处处充满了嘲讽,还有一丝小小的鄙夷。
“你!”
白飘洋和姜明同时绷直了身子,怒指冷长空,刚想要开口呵斥,沉默许久的李三思却呵呵两声站了出来,“你什么你?二位莫要再自取其辱了,执笔人永不为奴,更不会为权势所逼,你们收起自己的傲慢和无知吧……”
“今日我们本是为查案而来,顺便领略下秦淮河的风土人情,却不想遇到二位这般看似人模狗样,实则极度没品的无良公子,实在扫兴!”
说完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,他忽又转身望向老鸨,平静笑道,“记住我的名字,大魏执笔人李三思,日后若是白万两和姜子瑜前来秦淮河闹事,派人去衙门找我。赌上后半生的职业生涯,我也一定会替你们作证……确实是姜明和白飘洋这二位无礼在先,破坏了秦淮河的规矩,才惹来你们的人动手,这些是非黑白,总是要说清楚的。”
此话刚落,逼王大呼过瘾,他不甘示弱,很快跟后面接了一句,“还有我!大魏银牌冷长空,若是需要打架,我可以来帮忙!”
至此,整个二楼再次变得鸦雀无声。
谁也没想到,聚集了无数风流公子哥,其中不乏权贵的秦淮河,竟然被两个生性野蛮的执笔人给搅了局。
真他吗晦气!
老鸨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。
她只是静静望着李三思和冷长空装逼,本已失去光彩的双眸再次变得璀璨有光。
原来在这个世界上,终究还是有这般不畏权贵的英雄在。
老鸨虽已看透半生,尤其终年身处这充斥着情欲和有色勾当的秦淮河中,见多了形形色色的此生众人,更是早已变得心如止水。
可今日失望之余,却又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,见到了最多不过银牌的李三思和冷长空,站出来反抗本不在同一个阶层的姜明和白飘洋。
别的不说,单是这份勇气,便足以让老鸨对其刮目相看。
尤其是在看到独有一份男人魅力的冷长空时,双眸深处更是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。
那种不可思议的羞人感,竟让老鸨那平静的心湖之间漾出了一层微微的涟漪。
她忍不住低下头,收回所有心绪,对着两位逼王行了一礼,轻声说道,“谢谢二位大人。”
李三思微微一笑,刚准备说话,冷长空却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,暗示这个逼由自己来装。
他上前一步,重剑随之归鞘,笑道,“举手之劳,姑娘莫要放在心上。日后若再遇到这种无赖闹事,就去执笔人报官便是,直接报我冷长空的名字,万事都好使!”
他说的轻描淡写,在场众人却闻之惊悚。
主要还是因为他对老鸨的称呼……姑娘?
老鸨虽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,但她那满身的骚气和妩媚,以及蓄养多年的风尘气息,怎么也和姑娘扯不上关系吧?
众嫖客窃窃私语,暗自腹诽,心想这姓冷的该不会打上媚娘的主意了吧?
李三思也很是意外,他凑近逼王耳边说道,“冷大哥,这位老鸨年纪可不小了啊!少说比你大一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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