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翌日,祁皇遣人送来了消肿膏,宫内的下人这才松了口气。 随后,新册封的兰惠妃拒不侍寝的事在后宫传开,其他宫内的主子本以为这丫头自断恩宠,没成想一连十日,祁皇赏赐不断。 祁皇这样的赏赐,让姚兮茵有些怕。 她时常混沌,分不清年月,偶见白衣,伫立于红梅林中。 虞琴常宽慰她,为了活命,她必须顺从,必须侍寝,必须讨好。 一日,秋风萧瑟,带得木窗发出吱呀声。一道电闪落下,照的屋子里明晃晃的。 姚兮茵胆小,让雷惊得睡不着,故唤虞琴陪她同寝。 迷离昏睡之时,怎地觉得天旋地转?身下的床板在微微地颤着。 她头晕的厉害,半张开眼。屋内烛火昏暗,恰巧要灭,老远瞧见那飘起一缕青烟儿。 正当光火消失之前,她瞧清楚周围的事了。 不知何时,祁皇已至榻上,半敞着龙袍,面目狰狞,一手掐着琴姐的脖子,晃动着。 虞琴半翻着白眼,满脸憋着紫红,快要断气似的。 她不管不顾的冲上那抹黑影,却让他紧紧控住。 再回神儿时,祁皇已欺身上来。 窗外一声惊天雷响,遮掩住了屋内撕心裂肺般的叫喊。 窗外屋檐雨水滴滴答答,她绝望地数着,脑海里不停地闪过一个俊朗男子的身影,心不知怎么的,同这具身子一同痛的彻底。 如坠地狱。 流年转,欺人度。 已是翌年夏末,初伏天,热死个人。 未央宫内一众丫鬟守在殿内。 一个小宫女刚来每几日,忍不住问:“兰贵妃不过八个月的身孕,肚子却大的倒像是要临盆似的。” “主子瘦弱,身子又不好,就比旁人更显孕肚了些……” 后宫上下皆知她身子不好,每日接产的老嬷和太医院的大夫守着,生怕出什么问题。 一年由嫔妃晋升到贵妃,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开朝后的头一份儿。 连同伺候的丫鬟虞琴都能被宠幸提为采女,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。 …… …… 又是一年,春恍秋过。 未央宫人走茶凉,已是无人敢提的禁忌。 虞琴自姚兮茵死后,日子过得就更不好了,不得不依附夏贵妃,后又着了她的道,干出了荒唐事。 一瓶合欢散,一壶梅花酿。 他恨上了她。 她怀上了他的孩子。 自是错上加错,一错便是二十年。 第(1/3)页